“不关我事啊，都是这个男人自己谋划的。是他贪心不足，想两头都占……”
她极力撇清跟林彻的关系，试图把自己也说成受害者。
林彻终于回过神来，跌跌撞撞抱住纪薇的腿，“薇薇，我都是骗她的，我只是想要钱，这样你也能多看我一眼！”
顾总冷笑道：“幸好裴家如今去了国外，不然你是不是还要勒索裴家？那位可比我们都有钱。”
他哭的楚楚可怜，若是往常，纪薇看了只想把他弄到床上去，让他哭得更厉害来泄泄火。
可此刻，她心底只有一阵阵的恶心，想吐。
纪薇抽出证件，随即将钱夹扔给了林彻：
“以后别来找我，脏。”
一个玩物而已，还不值得她在这里拉拉扯扯。
林彻却不依不饶地抱住了她的腿。
“纪薇，是我错了，我一开始跟你在一起是为了钱，所以才没跟人断掉。”
“可现在，我对你是真心的！”
宴会厅不少人都看了过来，打量着这边发生了什么。
纪薇心中越发烦躁，她一把推开林彻，讽刺道：
“被包养的也配谈真心？”
林彻再次扑了上去，半点颜面都不要了，他绝对不能让纪薇就这样离开。
“你对程之卿，不也有真心吗？”
话音落地，纪薇神情瞬间空白。
真心？她对程之卿何曾有过真心，不都是利用吗？
林彻瞬间意识到自己失言，他连忙找补：“但程之卿已经知道了一切，他那么骄傲，绝不可能原谅你！”
“薇薇，你不要抛下我……我们才是最合适的！”
他声嘶力竭地哭喊着。
只有我们，才是一样为了钱、权不择手段的人。
“各位观众晚上好！欢迎来到今晚的钢琴之夜——”
红色帷幕缓缓拉开。
程之卿坐在最前排，指尖用力地扣着扶手，紧盯着聚光灯下的人影，看着看着便红了眼。
有些事，从一开始选错便再也不能重来。
这个他热爱的舞台，他再也回不去了。
直至表演完毕，演奏者集体谢幕后，他依旧没有离开。
裴知意沉默地陪在他身边，没有催促。
良久，他才轻声开口：“首席的阿拉贝斯……弹错了两个音。”
他不想让这件事显得过于沉重，于是努力将声音放得又轻又快。
“换作是我，应该会做得更好。”
“走吧，不是今晚还有安排吗？”
裴知意没有动身，侧脸认真地看着他，突然说了句：“我知道。”
程之卿诧异地看了她一眼。
裴知意自顾自地说道：“我回过华国几次，第一次，便是谈婚约的事。”
“你父亲带我去看你的演出，那场是你演奏的。”
程之卿眼中闪过一丝怅然。
那场，是他跟纪薇在一起的情人节。
“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了。”他语速飞快地打断了裴知意，再次催促道：“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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